我在用冰冷的海水覆盖一座。

© 烧尽花满堂.
Powered by LOFTER

【安江】一点大纲流双杀手

*以后有时间会扩写





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。


爬上第四十三楼的时候许向安脑子还是空的,身体机能罕见地跟不上,肺像是要炸了一般呼吸不得,眼前倒还清明,勉强支撑着人继续行动。


潜伏了两年的目标就在眼前,停下来就全都功亏一篑,现下身份暴露都成了小事,人跑了或者出什么事,自己这命怕是也要不得。


楼外的暴雨还在下,楼梯间里回荡着一种诡异的沙沙声,但许向安已经听不见了,或者说,现在他的耳朵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,唯有耳鸣如开了免提一般震得人头疼。


顶层天台的门就这样“轰”地被推开。


踏上天台的一瞬许向安就彻底进入了失聪,眼前只有密如绢布的雨幕,失控一样疯狂地砸下,目之所及一片灰蓝,裹挟着死一般的寂静卷过许向安心口。


许向安有些麻木地走了两步,眼前没有丝毫变化,耳旁也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,似乎走入一个密闭的空间,没有回应,没有变化,只有无边的空洞,吞吃着神经,蚕食着理智。


这样的压迫真的会把人逼疯。许向安竭力调动起神经试图警惕四周,却越发力不从心起来,似乎自己已经被从这个世界隔离……


口哨声穿刺一般传来。


隔绝听力的“屏障”瞬间破碎,暴雨砸向地面的声音巨龙入海般哄吵着进入许向安耳内,循着口哨声处望去,连片的单调色调中竟混入了一抹热烈的红。


那声口哨是他们朝夕相处了两年定下的暗号,走到天南海北也认得出。


于是许向安抹一把脸上的雨水,冲着人影的方向喊道:“江恪哥!”


“可别叫我哥了,担不起。”对方的回应中带一丝笑意,逗小孩似的,“让Prophet管我叫哥,哪敢啊。”


江恪回应的时间,许向安小心地移动着。今天他正好穿着一身灰,在雨幕中分明是最好隐藏的。


可偏生江恪不遂他的意,还有三米左右时,江恪忽然转身就跑,距离瞬间再次拉开。


本能快于反应,脑子还木着,身体却已经冲出,直追着江恪身影而去,本就不大的天台很快到了边缘,雨也渐渐小了几分,相隔不到五米,能隐约看见人笑意未减的脸。


“要不要这么快翻脸啊,多让人难过呢。”


许向安不言,只直勾勾盯着江恪,乖顺的外表下的那几分狠戾此刻暴露无遗。


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,早该知道的。


不知道是谁先动了,利器破开空气的声音尖锐地刺入耳朵,两人几乎同时做出反应,一个迅速拉近距离,一个瞬间做好反击。


匕首和蝴蝶刀相碰嘶哑难听,但只是一触即分,紧随而来的是利落的拳脚和击打在肉体发出的闷响,随着回合数上升速度也快了几分,水泥地面上水花四溅。


打破回合的是上膛的脆响。倒真是最有用拉开距离的方式。


Prophet到底资历浅了几年。顿住犹豫的一刻足够江恪转身奔到天台边缘,而当追去发现意图时,这场追逐战就分出了胜负方。


雨幕小了,隔着几米距离,许向安看见江恪竖起食指放在唇边,唇角勾起,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。看不清,也听不见。


“Joker,代我向Dominante问好。”


唯一的一抹红在眼前消失。










一点小彩蛋:



下了楼许向安才隐约觉出有些腿软。


江恪放水太明显,不然单凭后来那把枪,今日也足足够把他结果在这个天台上。


所谓的天才杀手,到底还是理智没扛过朝暮。


许向宁在楼下等候有了一阵,见人下楼来二话不说先送人上车,发动了车子才询问了状况。


提到江恪坠楼时,许向宁诧异一瞬。


“没有任何人,东西,从上面掉下来。”


“你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。”


许向安一愣,随即猛然回头。大厦对面两栋居民楼间的小巷中,斜靠着往这边望来的正是熟悉的身影。


一拳砸在真皮椅面,许向安抬眸和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对上视,看懂了江恪的肢体语言和眸中意。


小朋友,下次见。

评论 ( 8 )
热度 ( 48 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